灵与欲

這部在中山堂里拍攝的纪录片是蔡明亮的凝視計劃部分，籍由和他人沟通的装置来发挥脸的功能，叙事流的暂停，近乎观看相片的固定影像用特写捕捉面部的造型力，延续其缓慢电影的主张，並試圖將電影院變成美術館，可以切分開來，從不同時段，不同面向來觀看。 《爱情万岁》里楊貴媚长时间地走路、哭泣，雖然還不完全是凝視的概念，而是内在情緒的堆疊。到《不散》里石雋在剧院里坐著發呆流淚、没什麽表情的注视银幕上自己参演的电影，看似莫名的情緒，實則都是對臉的經驗和概念的嘗試。 和“演员所诠释的脸”等於“从情绪中引出的表情”相比，蔡明亮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感觉：正是只有脸本身的感觉，我们不仅看到“这个人如今是这样”的某些东西，时间的延续让“此刻为这种状态的一张脸”不断细微地变化，成为深深铭刻着“这个人的生活与阅历”的一张脸。